来吧来吧
祝圣诞&新年&流川生日快乐
仙道仰面朝天躺在空落落的床板上,头枕一本最新年度电话黄页。继辗转反侧8分6秒之后,他揉着肩膀最终选定了与床板接触面积最大的方案。
睡不着。
恍惚中自己好似成了张桌子,肩胛骨、尾椎骨、脚跟变身为6根桌脚,岌岌可危地苦撑着重达79公斤的桌面。“疼,疼,疼啊,”桌子抱怨,“拜托让我老老实实做块木头得了,何苦给我意识。”
只是仍旧睡不着。
仙道重重吐气,恨不能将心中烦意间乱统统自鼻孔中挤出去。可悲的是,吐之虽去吸之又来,更把心中火炉烧得红彤彤。他无奈地侧身,望向害他不得安睡的罪魁祸首。
那人纹丝不动雕塑般微陷在厚实的单人床垫上。
为什么,为什么?仙道哀叹,我的床垫为何要抛弃床架宁可流落到地板上?“流川,”他压低嗓子切切呼唤,视线不失时机抚过雕塑那力度十足的线条。不知是路灯、月光还是对面大楼的灯火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映在雕塑背脊,黑夜中看来分外润泽。
“哎,我知道你没睡着,”仙道移到床(架)沿,“我说,下次练完球你还是回家睡吧。”
“哼,”雕塑意义不明咕哝一声,总算活转过来,将半截身体朝仙道眼前移过来。
仙道忍无可忍伸出手去,试探着搭上流川上臂,贴合处传来妙不可言的质感。他不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来回摩挲。LUCKY~,流川并未出拳相对。仙道的手指于是益发不安分起来,经由手臂下游窜到了胸前,五根指头在胸口翩翩起舞,绕过小丘穿越平原,指甲弹拨间春去秋来生涩果实已然成形。
嘿咻嘿咻,指头列队一路欢歌正待向森林深处进发。
“你后天还有比赛,”嘴巴瞅准时机偏来作对。
——仙道愁眉苦脸。
流川二话不说,翻身出手勾住仙道脖子就朝下一拖。
仙道连滚带跌贴近了流川,在他嘴角轻轻一吻。流川略略张开嘴,仙道却依旧不紧不慢吮吸他的嘴唇。流川不耐,一手扣住仙道肩膀一手按下仙道脑袋,凑上前去缠住他不听话的舌头。
谁知仙道忽地逃开去,伸直双臂撑在枕头两边,刻意拉至便于观赏的距离。
流川不满——皱起眉头。
“喜中带怒,”仙道解说,眼底传达恶作剧得逞的笑意。
流川大为不满——不甘示弱地回赠以眼杀人的绝技。
“太可爱了!”仙道哪敢轻敌,立马展开返攻。
追逐。纠缠。
力道强,再强。
热度高,再高。
辗转。深入。
定要把不识好歹的空隙统统驱逐出境。
他呼吸着他的呼吸。
他沉迷着他的沉迷。
气息流动渐渐失了控制。
仙道品尝起流川颈侧光滑的皮肤,耳边如愿响起流川压抑的呻吟。
“痒。”
“啊,你冷?”
流川试图躲避,正巧让仙道瞧见他手臂上爆起一片细小颗粒。
“不是。”流川硬梆梆甩出一句。
“那么是……”仙道凑近流川耳边,“很有感觉喽。”
流川忿忿然扭头,却给仙道可乘之机。
“别躲嘛,要懂得忍耐才能得到更多回报,这可是你给我的教训啊,”仙道笑咪咪地按住他,“还记得那场比赛?上半场我都差点以为你病了。”
流川若有所思地回望仙道,眼中闪过茅塞顿开之神情,放松了戒备。
“啊,就该这样,都说你平时太紧张了嘛。”
嗯,扯上篮球果然好办事。心得总结完毕,仙道继续探索之旅。流川不由自主随之起伏。他用力抱紧仙道,借以平衡同时冲击着身体的几股强烈感受。
“握住我,”仙道察觉到背上的力量越来越强,指甲甚至掐进了肉里,也不愿再等。
流川反守为攻,张开五指圈住仙道轻轻揉捏,直到顶端渗出微粘的液滴。接着他起身,伸出舌头给了那膨胀一个小狗式的亲热招呼。
仙道不住低叹。
液滴拉成了透明的丝线,一端悬在流川舌尖。
流川无意间抬头,恰被仙道沉醉的动人神情吸引,呆呆看了一阵。仙道突觉没了动静,一睁眼正对上流川翘起的嘴角。他把流川的脸按向自己起伏的胸膛。
流川挣脱来开,闷头再接再厉,从仙道大腿根一路往上时舔时吸,时而以牙齿轻轻拨弄,时而将其埋进口腔直达喉咙。
仙道喘息着抓紧流川的黑发。
流川又转而将其顶端抵在掌心忽紧忽慢地揉搓。
“快一点,”仙道催促。
流川随之加大幅度,手指灵活地轮番转动。
仙道脸上现出痛苦与快乐夹杂的表情。
“你真棒。”
“这自然。”
“也有我的功劳吧。”
“是我无师自通。”
“是我陪你一块无师自通吧。”
流川手上用劲,立时把仙道的说辞扼杀在喘息声中。他满意地自顾自又玩了一会,这才放开手趴到仙道身上,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。
“现在可不能睡,”仙道翻身把流川压到下头,“你这里还很精神呐。”他原本缓缓抚弄的手倏地滑到股沟,抵住紧绷的入口。
流川惊得一抖。
仙道从一旁矮柜抽屉里摸出一瓶凡士林,往手指上挤了一段。
“我会慢慢来的。”
仙道吻着流川,手指一节节顺利进入。他抽动手指,细细摸索内壁。伴着一声急促的低呼,流川一把抓过枕头捂在嘴上。
“叫出来也没关系,”仙道劝诱。
“这房子见鬼的隔音恐怕整层都听得见,”流川咬牙切齿。
仙道加快速度。流川无力再跟他废话,一口咬住枕头,抬起腰示意。
“啊,等一会,我找套子。”
流川圈住仙道的腰,“不要。”
“你真明白我心思。”仙道遵守指令朝前推挤。
前端已被温暖包裹,仙道小心翼翼继续,撑开紧缩的空间。
待全部吞没之后,仙道猛朝后抽出,又急速前突。
流川使劲堵着嘴,还是止不住随仙道往返泄漏出支离破碎的讯息。
“让我看看你的脸,”仙道说着扯开枕头,“你知道这时候的你有多美么?”他扶着流川的腿,低声赞叹着俯下身,亲昵地将流川的难耐包裹在自己手心。
再一转念,他抽身而出。
流川不满足地狠狠瞪视。
“翻个身。”仙道及时安抚。
他把枕头垫在流川小腹下,扶好流川的腰,突地长驱直入。
流川闷哼一声,腰部自然随之摆动。
快,更快。深入,更深入。
他的频率对上他的频率,瞬间将两人一同带入无忧无虑无所顾忌的密闭天地。
如果可以这样地死掉。
等仙道记起脑袋里最后盘旋的念头,已是安安稳稳半趴半抱蹭在流川身边。
“哎呀,又硬了,我们继续吧。”仙道支起头笑得无辜。
“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。”流川虚晃一拳。
“一定,”仙道信誓旦旦,“等放了假,我一定要做到你爬不起来为止。”
在流川火山爆发前,仙道兔子噌蹭两下跳进浴室,赶忙锁上门。
十分钟后,兔子擦着头发走出浴室,意外发现火山自动自觉爬到了床板上。哈哈哈,他得意洋洋耍一招猛虎下山呼地扑倒在床垫。
“啊,这澡白洗了!”他紧接着一个鲤鱼打挺弹到流川身边,粘乎乎一爪向流川要害罩下去,“坏孩子,竟然不提醒我。”
“没常识的白痴,”流川肚里偷笑。
仙道认命地挤进流川身边的空隙里,转头只见流川的鼻尖距自己的至多相隔5厘米。“哟,你两眼睛怎么长成平行的了,”他嘻嘻笑。
流川不服地睁开眼,“去,你不也一样。”
“所以说我俩天生一对,”仙道扬起眉。
流川作欲吐状。
仙道一把捏住流川的嘴,“看看,活脱脱一只小狐狸。”
忽然之间,笑声无以为继。
仙道放开流川,转身注视着天花板,郁郁地说:“不晓得明年此时又是怎样,你大概去了美国吧,我会在哪里呢?”
“有什么好怕的,”流川不以为然。
仙道翻翻白眼,咧开嘴,张开手臂把流川劈头盖脸抱在怀里。是了是了,来来去去不过这么一生,有什么好怕的。
“想闷死我啊!”流川毫不留情一记手肘攻过来。
完